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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婚纱照当天，男友的探险搭子被迫和顾家的阴暗纨绔相亲。「她该行万里路，怎能被一个疯子困住！」男友抛下我，去和搭子领证。下一秒，顾希城出现在拍摄现场，笑着看向我：「我那么大一个未婚妻被你男朋友抢了。」「你得赔我。」看着面前比我前男友帅一百倍的脸，我鬼使神差点头。冲着对面摄影师说：「重拍。」「刚才是演习，这个才是新郎。」1摄影师还没回过神，顾希城已经拉着我一秒换了五六个pose。我疑惑开口：「顾少，专业的？」顾希城笑得像一只阳光大金毛，晃了晃手指：「有备而来。」摄影师噼里啪啦按着快门。本该一天的拍摄流程半天就完工。我到家正在卸妆，收到顾希城的消息：「明天见。」「未婚妻。」下面还有一个位置信息，我还没来得及看，门铃响了。打开门看见周行言的脸，我冷笑一声：「刚领完证来我这？送喜糖还是要份子钱？」周行言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：「苒苒，我是不得已的。」「阿念向往自由，她不能被困在顾家的牢笼。」见我不说话，他叹了口气：「我得为她考虑。」我看着周行言的眼睛，忽然觉得好笑。那他今天选择离开的那一秒，有考虑我吗？我不想多说，把他往门外推。「新婚快乐，」「再也别见！」周行言不由分说拉住我的手：「苒苒，不就是没陪你拍婚纱照，下次你再约个时间，我一定陪你拍。」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，他接着开口：「我先陪你把婚纱照拍了。等几天，顾家不逼婚了，我和阿念离婚。」「到时候我再娶你，这是两全的办法，别再任性了。」我终于忍不住，抬起手，给了他一嘴巴。他以为的两全，对我来说不过是又一次折辱。「你凭什么觉得你我会接盘你一个二婚男！」周行言脸色冷了几分：「姜苒，我和阿念有名无实，阿念是我的探险搭子，我只是把她当妹妹。」「我喜欢户外探险，你不喜欢，只有阿念懂我，是她陪我爬了一座座山，是你没有做好女朋友的职责！」我气得直发抖，背过身去，攥紧拳头：「滚出去！」周行言不依不饶：「我们在一起七年了，除了我，你还能嫁给谁？」「我等着你认错！」身后的门被摔得震天响，膝盖上的旧伤隐隐作痛，席卷全身。我扶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。不是不喜欢户外，是不能。那年爬山，遭遇了山体滑坡，我为了救周行言，膝盖被压在山石下整整一天。我醒来后他哭着说：「我会用一辈子爱你。」可对男人来说一辈子太短，抛弃我那一瞬间，他就该死了。拿过手机，把周行言的联系方式删除。这才看到刚刚顾希城发我的那条位置消息,赫然是，民政局。2我没想到顾希城的动作会这么快，领证后还直接带我去看了婚礼的场地。「既然认定是你，我自然该让你心安。」我怔愣一瞬，和周行言恋爱七年，每次提结婚他都犹豫不决。我一次次失落，在周行言的节奏里被判处无期等待。我不想再等了。见我呆住，顾希城继续开口：「对了，回去还有惊喜。」我到家开门时，周行言和沈嘉念也在。一时间悔恨自己忘记把周行言的指纹锁删掉。「苒苒，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我的两全之法，你偷偷选婚纱是想给我个惊喜吧。」我顺着周行言眼神的方向，这才看见房间中心有一件极美的婚纱。原来这就是顾希城说的惊喜。还没来得及细想他是怎么知道尺寸的。沈嘉念自刚才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婚纱看，眼中满是贪婪。下一秒她眼中含水，咬着嘴唇：「苒苒姐，求求你，能不能先把阿言借我几天，你先别着急？」说着就留下眼泪，哭得梨花带雨。「姐姐，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解释清楚。」「我和阿言真的只是单纯的，领证关系。」她特意加重字眼。周行言皱了皱眉，拉过沈嘉念，轻声安慰。一副看透我的表情：「姜苒，你心机这么深！」「你别故意刺激阿念。」「我都说了一定会娶你的，你这么着急选婚纱，是在向我逼婚吗？」「姐姐，你要相信阿言，他对你真的很深情。」「对了，阿言，你不是买了东西给苒苒姐赔礼。」沈嘉念微微侧身，她包上的一抹蓝色闪过。我的心瞬间凉透了。那枚平安扣是我送给周行言的！有一次他生病，一直昏迷不醒。我一步一叩，跪上青岩山，只因为据说那里求平安很灵验。可是如今，却在沈嘉念的包上。沈嘉念察觉到我的视线，故作贴心解释：「这是我在阿言家杂物堆看见的，我喜欢，阿言就送给我。」我嘴角讥讽：「那你还真是喜欢捡垃圾。」周行言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尴尬地咳了咳，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我。「送你的。」一对翡翠耳钉。我嗤笑一声，七年了，他都记不清我没有耳洞。这时沈嘉念不经意间撩起袖子，露出手腕处的一抹绿色。我瞬间了然。原来，那对耳钉不过是个赠品。「我嫁给疯子都不会嫁给你！出去！」周行言气急摔碎了耳钉，沈嘉念一把拉住他：「苒苒姐，怕阿言的礼物你不喜欢，我也准备了一份。」说着拿起沙发上的盒子。「这是我昨天和阿言一起做的送子娃娃。」「希望你和阿言以后能早生贵子。」我只觉无语，越想越觉得恶心人，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。挥开她的手：「我生你大爷！」下一秒，瓷娃娃摔到地上，沈嘉念夸张地向后倒下。「嘶」沈嘉念梨花带雨，捂着自己的小腿，挣扎起身：「没事的，只要苒苒姐能解气，原谅阿言，怎么对我都可以。」她蹙着眉，眼神挣扎：「算了，阿言，我们现在去离婚吧，就算顾家那疯子折磨死我，也是我的命。」我第一次见周行言如此失态，对着我嘶吼：「你自己爬不了山，难道还要让阿念也像你一样，做个足不出户的废人吗？」他抱着沈嘉念走向门口，语气中尽是失望：「姜苒，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？」3大概是因为我吃不下这口夹生的饭。能饱腹，但噎得慌。或许周行言真的没有什么越轨之举，但没有边界感就是他的死罪。...我妈忌日这天，我去了西郊的茶山。妈妈就葬在这里。这座山是我妈和她闺蜜的私产，后来妈妈病逝，茶山的一半归了我。待了半天，天也擦黑，我正准备下山。模糊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，是周行言的朋友：「阿言对念念可真好，希望我以后也能找到这么有钱又深情的男人。」「都这样了，阿言竟然还和我们说，他只是把沈嘉念当妹妹，说什么还会离婚，谁信啊。」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。永远都是这样。所有人都能看出周行言对沈嘉念的不同，只有他自己不承认。每年妈妈忌日我都央求周行言和我一起来茶山祭拜。他只来过一次：「就是一个破茶山，探险难度系数太低。」于是他和沈嘉念去溶洞，去极地，去荒野。我以为他都已经忘了这座山，没想到只是不想在我面前记起。我终于打通安保的电话，发现他们是从后山的小路爬上来的。「马上赶出去！」就在我挂断电话的下一秒，周行言站在山顶大喊：「念念，你值得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！」他手中红星一闪，「砰。」天空中绽放了巨大的烟花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所有人都在望着夜空，只有我留意到妈妈墓碑附近茶树上的点点火星！我拎着桶水就冲了过去，扑灭火星。沈嘉念借着火光看清我，神态轻蔑：「苒苒姐，来蹭烟花？」我的肩膀耸动，再也忍不住。径直冲到周行言面前，给了他一巴掌。沈嘉念吓了一跳，扶着周行言：「没事吧？」「苒苒姐，你不会是在跟踪监视我们吧？」周行言这才抬眼看我：「姜苒，我说会娶你就一定会实现，你何必步步紧逼。你现在跟着我偷窥的样子和顾家那个疯子有什么区别！」确实没区别，都是被你们造谣的。我冷笑一声，周行言果然脑子不好。看着身后工作人员对我唯命是从的模样，周行言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：「就算你是茶山的主人，不也只有一半所属权吗？」「我们在另一半地上，不归你管！」我硬是气笑了。沈嘉念扶住周行言，转身对我哭：「苒苒姐，看见阿言给我买三金，你才跟踪我们吧。如果你想要，我这就还你。」说着就装作要摘镯子项链。「阿言只是把我当妹妹，这不是彩礼，是嫁妆，他是我的娘家人。」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看着腕上手表。「姜苒，念念刚许了愿望，她想要一场婚礼，你不是选好了一套婚纱吗，她很喜欢，你照着她的尺寸改好。」「我陪念念玩一周，就当度蜜月了，这一周你筹备婚礼，念念满意我就娶你。」下一秒，远处警笛作响。「恭喜二位喜提局子主题蜜月。」我晃了晃手机：「放火烧山，牢底坐穿。」沈嘉念还在挣扎：「你只有一半的所属权，没权利处置我们！」下一瞬，顾希城的助理走到我身边，递给我一份文件：「姜小姐，茶山的另一半也是你的。」「少爷给您的新婚礼物。」...周行言他们进局子的一周后，我和顾希城举办婚礼。我穿着婚纱，站在宴会厅的大门后面，只等着音乐响起，大门打开。忽然一个人拽住我的手。周行言环顾四周：「嗯，还算不错。」我皱了皱眉。「一会婚礼结束，我就去和阿念离婚，和你领证。」下一秒他看见我手中的捧花，眼神一凛。「姜苒，我以为你改好了，没想到还是如此这般不堪！」「念念百合过敏，你是故意想让她出丑！」「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，阿念在后面，你快帮她把婚纱穿好，念念脚上有伤，你轻一点，别弄疼她！。」我看着他脏乱的衣着，估计是刚从局子里放出来。「对了，我的西装在哪？」下一瞬，响起音乐声，大门打开。宾客成群，而地毯对面的顾希城长身而立。看清了我身侧的人后，假笑开口：「周少？」「来当伴郎？」4「还是来随礼？末席有位置，自便。」看见顾希城，周行言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：「你怎么在这？」顾希城笑得恶劣：「不明显？办婚礼。」说着大步走向我。身后传来声音：「阿言，苒苒姐没有给我准备婚纱吗？」话音刚落，沈嘉念看见走来的顾希城，躲到周行言身后。拉着他的衣角。周行言一切了然：「姜苒，你在报复！你在威胁！」「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和念念的婚礼，还把这个煞神找来，是想给念念难堪！」顾希城终于走到我身侧，牵住我的手。我淡淡开口：「重新认识一下。」我晃了晃十指紧握的手，对戒耀眼。「顾希城，我的丈夫。」周行言愣在原地。眼神落到我们身后的婚礼立牌，还有名字。抱着肩冷笑一声：「演，接着演，道具还挺齐全。」在看清大屏幕后，他的脸色越来越黑。我和顾希城的婚纱照，还有花絮视频正在滚动播放。周行言的声音中透漏着一丝慌乱：「不可能！」「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我娶你吗？」我的脚步一顿，原来他一直都知道，只是不肯做。他忽然想起什么，指着顾希城，双目猩红：「苒苒，是这个疯子逼你的对不对？」「你嫁给他不会有好结果！」顾希城神色不明，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。我站到周行言面前，他的眼神都亮了。我淡淡一笑，一字一句：「苦果，亦是果！」「我甘之如饴！」周行言终于懂了我的决绝，脸色煞白。顾希城拉着我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。下一秒，身后一道人影窜出，我的手被死死拽住：「顾希城，我绝不会把苒苒交给你！」沈嘉念在一边小声啜泣：「阿言，我好害怕，我们回家吧。」周行言着了魔般重复：「对，苒苒，我这就带你回家！」我淡淡回应：「他身边，才是我的家。」周行言双目赤红，挥着拳，冲向我身边。顾希城轻蔑一笑，微微侧身。却在看见我后，不知怎么想的，生生顿了脚步，硬是挨了一拳。我立马给了周行言一脚：「滚！」顾希城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：「苒苒，我疼。」周行言怔愣一秒，脱口而出：「死绿茶！」我叹了口气：「那怎么？我就爱这一口！」顾希城似乎很是开心，开开心心让保安把无关人等丢出去。周行言被捂着嘴，一直呜呜咽咽。我只觉头疼：「狗叫什么呢？」顾希城俯下身，单膝跪地，小心翼翼整理我的裙摆，抬头瞬间，满目星光。「他说，祝我们新婚快乐！」5当晚我和顾希城回到了婚房别墅。自从婚礼开始，我俩的手一直没分开过。我叹了口气，拨开他的手：「我去给你擦药。」顾希城意外的听话，点点头。我拿着药回来，察觉到他盯着我的目光：「看什么呢？」「好看！」我红着脸别过头：「小疯子，以为我没看见你是故意受伤吗？」顾希城眼神清明了一点，抱着我的腰：「那如果我真是个疯子，你还要我吗？」我没有回答，只是手上动作不停：「疼不疼？」他眼中闪过失落，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，拉着我的手摸上腹肌。「那姐姐你疼疼我。」看着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线条，我暗骂一声：「妖精！」......第二天早上全身散了架一般，我叹了口气，果然是会吸人精气的男妖精。想睁开眼，格外费力。下一秒，听见他助理的声音：「听说昨天晚上，周行言就吵吵着要和沈嘉念离婚。」「沈嘉念死活不肯，最后以死相逼，真是搞不懂他自己选的又不要了。」顾希城好像心思压根没仔细听，慵懒地嗯了一声。「看你有了媳妇那不值钱的样子。」「好不容易得偿所愿，你就等着被拿捏吧。」顾希城慵懒的声音传来：「求之不得。」助理打趣道：「苦恋多年的白月光，终于......」6我咳了咳，顾希城察觉到我醒了，给助理投去一道眼神。助理识趣地闭嘴离开。「马上就要到了。」顾希城笑着给我递了杯水：「是你一直想去的海岛。」我愣住了，淡淡开口：「你怎么知道？」顾希城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。「秘密。」其实我好几次提过想和周行言去海岛，他总是不记得。落地后，顾希城去忙别的事情了。海边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全部阴霾。一阵电话铃打破了这种闲适。陌生电话传来熟悉的嗓音：「苒苒，你不是一直想去海岛吗？我买了机票，这就去接你，我们这就去海岛，一定帮你逃离顾希城。」见我一直没有回话，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：「苒苒，求你，」「陪我去看看海岛吧，一定很美。」我微微抬起墨镜，平静开口：。「是很美，我已经看见了。」周行言似乎抓到了什么信息：「苒苒，你果然心中还有我，你记得我们的约定。」「你在哪我去找你。」成年人没实现的约定都默认为泡沫，无影无踪。我嗤笑一声，随口一回：「在最大的那块石头上。」随后就挂断了电话。有病。我反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。晚上我躺在顾希城怀里，正想问他白天去忙什么了。顾希城正想开口，下一秒，我接到警局的电话。7来到沙滩，警戒区。一人抱膝坐在海里的岩石上。四周的海水快漫过那人的膝盖。尽管只是背影，但我太过熟悉，是周行言。警察和我解释：「海水涨潮，他下午就坐在那等，说什么也不肯下来，夜里凉，都快失温了。」我叹了口气，真是麻烦。接过警察手中的探灯向他晃了晃。周行言抬起手，看清是我，眼中忽然有了生气。他带着一丝委屈：「苒苒，我联系不上你，只能一直在这等你。」「好漫长。」他苦涩哽咽：「可我却让你等了那么多次。」每次和我约会，他总会因为沈嘉念的一些临时情况爽约。我早就习以为常。接着他抬头一笑：「不过，还好，我终于等到你了。」「苒苒，以后换成我等你！」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。似乎是生怕自己的指尖冰到我，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掌心又迅速收回。我张开手，手心里赫然躺着的是当初他送给沈嘉念的那枚平安扣。我内心一动，只觉得物是人非。下一秒，看热闹的人群中窜出一道身影。「苒苒姐，你能不能放过我们，求求你了。」竟然是沈嘉念。她扑通跪在我面前。引得所有人注目。我微微侧身，避开她。不走心地寒暄：「好巧，你们也是来度蜜月的？」周行言脸色一冷：「也？」「顾希城也在？」我紧了紧身上的披肩：「和你无关。」沈嘉念察觉到周行言对我的关心，眼神阴鸷：「苒苒姐，平安扣已经还给你了。」「能不能不要逼阿言和我离婚？」身后众人议论纷纷。周行言皱着眉，根本没搭理地上的沈嘉念，只是急切地向我解释：「苒苒，我已经让她签好离婚协议了。」他越说越激动：「冷静期一过，我就可以娶你了。」我什么也没回答，只是笑着和身边的警察说：「我报警。」「这里有人骚扰有夫之妇。」众人恍然大悟，对着沈嘉念和周行言指指点点。我捏着平安扣，用最大的力气，扔到海中。「时过境迁，随波而动，就像我们，回不到从前。」周行言整整看着被冲向海水深处的平安扣，疯了般要冲进去。又被警察拦下。人群的另一侧，一道修长的身形，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一切。指尖的烟闪过一点红。随后消失在夜幕中。身后传来周行言的怒吼声：「姜苒！」「你总说我不明白你！」他阴狠一笑：「那关于顾希城那个疯子，你又知道多少！」8回到酒店刚躺上床，身后熟睡的人就攀了上来。把我圈在怀里。我装作没闻到身后的烟草味道，沉沉睡去。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淡的过下去，直到蜜月结束，我们回到A市的那一天。一下飞机，闺蜜就给我打电话：「苒苒，天杀的周行言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！」接着转发给我一个直播间链接。我看了眼屏幕，熟悉的背景，是青岩寺。里里外外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：「听说这个小伙子在求复合。」「心诚则灵，女孩一定会被感动的。」我这才看清，周行言正一步一叩首，他身后是青岩寺的千级石阶。他不会是想......镜头注视下，他刚好到达山顶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相片。竟然是我和他的婚纱照！身边的顾希城脸色阴沉得能滴水。周行言对着镜头，小心地摩挲着那张照片：「苒苒，那天我们的婚纱照只拍好了这一张，我求了婚纱店好久，才要过来。」「我知道错了，只要你肯离婚，我做什么都可以。」他对着镜头深情表白：「苒苒，只要你想，我们可以重来！」他身后姻缘树上红色的丝带飘舞，当年我在那树下许下一生一世的心愿，如今都化为空谈。身边顾希城故作轻松，其实给助理发消息的手，快得冒火星子：「把所有有周行言的直播间都封了！」「招摇过市，让人恶心！」我刚想把视频关掉，下一秒，镜头里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。沈嘉念夺住周行言手里的那张照片，顺势扔下山崖。「阿言，你清醒一点，姜苒他已经结婚了！」周行言看着照片消失不见，就想纵身跳下去，被众人拦住。周行言满目猩红，瞪着沈嘉念：「那是苒苒和我最后的回忆，你怎么敢！」沈嘉念也有了气：「周行言，你这么做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！」周行言一脚踹在沈嘉念胸口：「面子？当时我为了帮你解围，抛下苒苒，她的面子又在哪！」退出直播后，身边的顾希城早就不见踪影。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，顾希城在家里挂满了婚纱照。一股子醋味，我叹了口气。张开手，一枚红色的香囊挂在我的指尖。在顾希城眼前晃呀晃。顾希城终于有了表情：「我的？」「给小疯子的。」顾希城笑着接过，轻嗅一下：「茶香！」「苒苒你亲手做的！」我点了点头。还没等我开口，一阵敲门声响起。助理和顾希城说了几句话，顾希城眼神闪烁：「苒苒，我去处理点事情。」我点点头，状似无意提了一句：「新婚燕尔，你倒是挺忙的。」顾希城别开眼，匆匆离开。看着被遗忘在沙发上的香囊，我心中莫名涌出一丝烦躁。下一秒，我收到了周行言的消息：「苒苒，见一面，有些事你该知道。」我刚想挂断，本来心中就有些莫名的烦躁，他苦笑一声，低声开口：「是关于顾希城的。」9咖啡店里，对面的周行言，明明没过多久，但是却消瘦了很多。察觉我的眼神，他自嘲一笑：「苒苒，这是我的报应，我认。过往种种是我对不起你。」「但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，也要远离顾希城。」我轻点杯子的手指一顿：「在我面前诋毁我的丈夫，你够差劲的。」周行言无视我的嘲讽，接着说道：「顾希城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好。」「他最近经常不在你身边吧？」「当初他大张旗鼓放话说要娶沈嘉念，我去找他协商，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？。」我心中略过一丝不安：「他说，除非沈嘉念今天和别人领证，不然就算是死了，也得抬进顾家！」「要不是他的提醒，我根本想不出这么荒唐的办法！」「他根本就是在钓你！」脑海里的一些疑问片段慢慢重组拼合。拍婚纱照那日他如此正好的出现在现场。周行言打断了我的沉思，观察着我的表情：「连你妈妈给你留下的另一半茶园，也早就在他的手里。」周行言把一叠资料放到桌子上，推到我面前：「顾希城有个一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，而苒苒，你是他找的替身！」我回忆起助理说过的白月光，心脏一紧。我颤抖着手，翻到资料那张顾家地图。比我印象中，整整多了一层！10回到顾宅，按着地图，我终于找到凭空多出的那一层。站在走廊一侧，指甲嵌入掌心。我不知道顾希城到底瞒了我些什么。屏住一口气向前走，我愣在原地。走廊里密密麻麻的油画，每一张上面都盖着红布。我颤抖着手，闭眼揭下。怔愣一瞬，画中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，笑得甜美。而画对面的我扶着墙，看着镜子，笑得僵硬。真的很像。11忍着心痛，我苦笑着一张张掀开，慢慢发现不对。和我太像了！继续向前是几个人形模特，和我的身形一模一样。敛下心神，这才看清周围还有各种婚纱的设计图纸。最中心那张就是顾希城送我的婚纱样式！我凑近一看，图纸已经有些泛黄，边边角角有些翘起来，不知道主人翻阅了多少遍。白板上密密麻麻，是婚礼流程，婚纱设计。直到我走到这层中心，一座雕像面前。是我穿着那套婚纱的样子。栩栩如生。接着我拉开抽屉，里面都是A市来往B市的机票。还有厚厚的一摞照片。我发的每一条朋友圈截图。我还翻到了一张照片，是我大学毕业典礼上的照片。身边那块被人撕下去了，但我还是记得，这是那年毕业，周行言和我的合照。只不过现在已经被人撕去了右面一半，右边是相同背景，不过那个人是顾希城。所以当年，在我不知道的角落，顾希城也在。但我却丝毫没有关于顾希城的记忆。直到一张照片滑下。他妈和我妈的照片，我才意识到，原来他妈就是我妈的闺蜜。我印象里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小胖子，小时候总和我在一起玩，每次因为胖被欺负，都是我帮他打回去。只不过后来好像说是心脏有问题，直接全家出国治疗了。我看着一张张照片，心越来越紧。下一秒，身后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。猛地推开门，顾希城和我四目相对。12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看见我的瞬间，掉落在地上。脸上竟然是罕见的慌乱。他一言不发，像在等待我的审判。脸上一丝疲惫的笑容，顾希城蹲下身，慢慢捡起地上的文件。后来索性挠了挠头，破罐子破摔，自嘲一笑：「对不起，我有罪。」「他们说的对，我是个疯子变态，无时无刻不在肖想你。」「看来周行言都和你说了，对，一开始就步步设计的人是我。」顾希城的头越来越低，这时瞥见我身边的行李箱。脸瞬间变白，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。「苒苒你，」「要走了么？」他想拦着我又不敢，最后小心翼翼递给我手中文件。「你妈妈留下的那个茶山，我在上面建了一个庄园，所属人是你。」「你如果真的很生气，可以先去那。」我避开不接，终于开口：「所以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个？」顾希城点点头，越来越小声：「本来是想瞒着给你惊喜的。」我点点头，轻声道谢。手机点开到庄园的导航。拎着行李箱路过他，他的手举起又放下。下一秒，手机的铃声响起。顾希城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，眼神晦暗不明。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。我点开免提。是周行言的声音：「苒苒，我说的没错吧。」「顾希城他是个疯子，我等你出来。」我淡淡应了一声：「嗯。」「确实是个疯子。」顾希城的头越来越低，我接着开口：「但我喜欢。」「还有，不好意思。」「白月光竟是我自己。」没等对面反应，我就挂断了电话。迎着顾希城的眼神，淡淡开口：「不帮我拎着吗？」「我可拎不动，毕竟，」「是两个人的行李。」顾希城意识到我的意思后，大步走向我，把我紧紧揽在怀里。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，感受着贴在一起的温度。淡淡开口：「心脏治好了？」顾希城眼神明亮：「你都记起来了？」我抬起手，指尖轻点他的胸口：笑得调戏：「治好了，怎么还这么快。」顾希城罕见红了脸，吻上来的瞬间，我听清了他的呢喃：「心之所向。」13一个月后，茶山庄园第一次对外开放。举办茶艺分享会那天，来了很多人。妈妈看到如今有这么多人和她一样喜欢着茶道，应该很开心吧。我没想到顾希城更是花心思请了很多业内的翘楚。他知道我不擅长这种交际，就认命地给我打工，做起了我的小助理。终于又迎来一个合作商后，他愤愤不平：「黑心老板，加钱！」我笑着送走他，去后山上香。回来后我正想喝口茶，下一秒，一道身影窜出，沈嘉念尖叫着大喊：「姜苒，都是你抢走了我的幸福！」我看着沈嘉念的穿着，身上一套茶农的打扮，没想到她为了躲避身份审查，能想出这种办法。脸上带着一丝癫狂：「自从你结婚，阿言就再也没和我一起探险过。」「既然我幸福不了，那你也别想好过！」银光一闪。身边的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我只好抬手躲避。「噗呲」刀具刺如身体的声音，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。我睁开眼，沈嘉念被推到了一边，安保迅速制服了她。周行言死死护在我身前。他捂着自己的小腿，脸上满是痛苦。我赶紧扶起他，地上流了一滴血。我于心不忍：「你又是何苦呢！」周行言脸上倒是多了几分释然：「苒苒，别害怕，不疼的。」「你当时不也救过我吗，膝盖还落下了病根。」「我有愧于你，这是我应该还给你的。」他疼得直吸气：「本来是来看看你，想着在一起这么久，知道你爱喝茶，却从来没给你泡过一杯，看来没有机会了。」「茶山那晚，你说不喜欢烟花，因为没什么是永远的。」他颤颤巍巍抖着手，掀开自己的裤脚。我这才看清他膝盖上纹着我的名字。「你说没有永远，可这就是永远，我会拼命留住。」话音刚落就疼晕过去了。我叹了口气，留不住的。按照我对腿伤的经验，估计他大腿下面都得截肢。14一周后，我和顾希城去医院看周行言。眼神略过他光秃秃的腿，淡淡开口：「沈嘉念蓄意伤人，一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。」「你......好好养伤吧。」真是讽刺，周行言当时和她在一起是为了给她自由，结果她却再也出不去。周行言看了眼我和顾希城紧握的手，苦笑了一下。「苒苒，祝你们。」「百年好合。」我点点头，顾希城拉着我向前走，没回头。自打那天以后，顾希城一刻不肯离开我的身边。「都怪我没保护好你。」我实在是有些嫌烦：「好好好，那你好好认错！」「认错没诚意，一周不许碰我！」出乎意料，顾希城竟然答应了。第二天，顾希城穿着衬衫西裤，双手背后，跪在我面前时，我又一次知道自己吃的有多香。忍不住对自己说：「死丫头，你吃的真好！」等我欺身上来时，顾希城笑得一脸荡漾：「苒苒，这次，我是被胁迫的。」我笑着亲吻他的锁骨：「小疯子，」「又算计我，罚你一天一夜。」
更新时间：2025-09-13 23:52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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