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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隐婚三年为顶流歌手江烬生下儿子。他却在综艺里搂着当红花旦楚瑶告白。“遇见你,我才懂什么是心跳。”儿子确诊罕见血型那天,他丢下诊断书和我们走了。后来楚瑶的弟弟车祸急需输血,血库告急。江烬不由分说抱走了我的儿子。“借点血而已,死不了人。”后来,孩子再没回来。而我,也彻底心死决定离开。1冰冷的白炽灯光,让我眼前划过一丝晕眩。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小身体,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病号服抵达我的胸口。乐乐,我的乐乐才三岁。可此刻他烧得小脸通红,呼吸急促而滚烫,像只生病的小猫,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心上:“……RH-null血型,俗称黄金血,非常罕见,全球登记在册的不到百人……输血风险极高,必须严格配型……”“什么狗屁黄金血!晦气!”一声粗暴的怒斥猛地炸开,我惊得一颤,下意识把乐乐搂得更紧,抬头望去。江烬站在几步开外。他身上还带着外面夜雨的湿冷气息,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敞着,露出里面挺括的丝质衬衫。几天没见的顶流巨星,依旧英俊得耀眼。只是那眉宇间淬满了毫不掩饰的烦躁和……厌恶。他修长的手指间,正捏着那张刚刚打印出来的、薄薄的诊断书,仿佛捏着什么肮脏的垃圾。他看也没看我怀里的孩子,那双曾让无数粉丝尖叫的深邃眼眸里,此刻只有冰冷的怒意。“林晚,你他妈是不是扫把星转世?生个儿子都能生出这种麻烦。”“黄金血?呵,我看是催命符还差不多,这种怪胎血型,以后出了事,谁给他输?拿什么输?!”他的声音又冷又硬,砸在光洁的地板上,激起令人心寒的回音。“江烬!”我的声音抖得厉害,不是因为怕他,而是怀里滚烫的温度和那刺耳的“怪胎”两个字,像两把钝刀在来回切割我的神经。“他是你儿子!他现在在发高烧!你……”“我什么我?”他嗤笑一声,不耐烦地打断我。他随手将那张诊断书揉成一团,像丢弃废纸一样,准确无误地抛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却重重砸在我心尖上。“老子没空陪你们在这儿演苦情戏!楚瑶的新戏明天开机发布会,我是男主,不能缺席!”提到楚瑶这个名字时,他眼中那层冰似乎融化了一瞬,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。我的心狠狠一沉。又是她。那个在综艺里被他深情告白“遇见你,我才懂什么是心跳”的当红花旦。那个让他抛下发烧的儿子,也要赶去奔赴的心跳。“儿子烧成这样,你就不能……”我的质问带着哭腔,几乎要冲破喉咙。“不能!”他斩钉截铁,眼神重新变得冰冷锐利,像刀子一样划过我憔悴的脸。“林晚,搞清楚你的位置。你,还有他,”他下巴极其轻蔑地朝乐乐的方向点了点,“存在的意义,就是别给我惹麻烦,别挡我的路!懂吗?”他最后剜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的警告和厌弃,冰冷又刺骨。然后,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,我儿子的父亲,他毫不留恋地转身,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走廊尽头。我低头,额头轻轻抵着乐乐滚烫的额头,泪水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,砸在他小小的、烧得通红的脸颊上。“妈妈……”乐乐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,小脑袋在我怀里蹭了蹭。“乐乐不怕,妈妈在……”我哽咽着,把他抱得更紧,仿佛这样就能对抗这无边寒意的力量。江烬,你心里只有你的星光大道,只有楚瑶。我和乐乐,在你眼里,连尘埃都不如。既如此,我也不愿再做你的拦路石。2说起我和江烬的相遇,很戏剧化。彼时,他还是一个十八线小歌手,这个阶段,活得惬意又自在。偶尔,他会去酒吧驻场,真正地做自己,唱自己想唱的歌,不受公司约束。那时,我写稿写得头疼时,也会因为放松去酒吧喝杯酒,找找灵感。我就是心情不好喝闷酒那天遇上的江烬,他在台上,耀眼夺目,喝多了之后我情不自禁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他吉他盒里。没想到他会怒气冲冲走到我面前把钱还给我,“谁要你的钱,我又不是来卖唱的。”也许是因为喝多上头,我竟然一反常态挑起他的下巴,凑近他。“那你卖身吗?”江烬眼里划过一丝愠怒,一把拍开我的手,“懒得跟酒鬼说话!”他转身走了,细看之下耳尖悄然泛红。第二天醒来时,我和江烬在一张床上。我有些慌,但表面还是一本正经。“既然..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江烬红着脸对我说。其实我们也曾相爱过的。互为彼此的救赎。江烬写不出歌时,我陪着他,帮助他找灵感。我是真的很想让他站在耀眼的舞台上,所以我既是他的老婆,也是他的经纪人。那时为了拉投资喝酒喝到吐,江烬心疼地抱着我,眼眶通红。他说:“老婆,我发誓,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”我信了,所以我放弃了追求自己的梦想,一心扶持他。却从未想过,当他功成名就时,身边的人不一定会是我。他回家越来越晚,渐渐传出和其他艺人的绯闻。一开始,他还会安慰我,说那些都是假的,是为了新歌宣传。后来他连敷衍都懒得对我说。我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熟悉的陌生人。生了乐乐之后,我一心一意照顾孩子,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回归家庭,会看见我们还在家里等他。但我错了。我看着手机里媒体铺天盖地报道江烬和楚瑶。“片场甜蜜互动”、“疑似同居”。江烬在采访中暧昧表示“为瑶瑶转行演戏也值得。”楚瑶和他对视,甜蜜一笑。我心力交瘁,没再看手机,现如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乐乐。等他退烧了,我就和江烬离婚,乐乐想看大海,到时候我们就找一个春暖花开,面朝大海的地方生活。只有我和乐乐。3第三天,乐乐的烧退了,医生说再观察一下,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。“妈妈,我想吃汉堡。”“好,下午妈妈带你去买。”乐乐靠在我怀里,懂事的不像话。门被敲响,进来了一个护士。“林女士,外面有人找。”“好。”我看向乐乐,“乖乖等妈妈回来。”乐乐点点头,朝我扬起一抹微笑。我走出去时,门口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为首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镜:“林小姐你好,我们是楚氏集团的人,相信你已经看过新闻了,我们少爷今天早上车祸受伤,现在急需输血,您儿子的血型和我们少爷的刚好匹配....”闻言,我直接开口,“世界上那么多这个血型的人,你们去找别人,我儿子还发着烧!”男人直接掏出支票,“五千万,只要400的血,对儿童很安全。”他轻蔑的语气,让我心里升起一股怒气,“滚!我儿子不是血库!”男人看了我一眼,而后转身离开,我看见他去打电话去了。我赶紧转身,进病房,锁门。不管什么少爷来,我都不会让我的乐乐去输血。下午,我抱着乐乐办理好出院手续。“妈妈,我们是不是要去买汉堡了?”“是呀,妈妈现在就带你去。”“爸爸?!”乐乐惊喜地叫出声。我转身看去,江烬就站在距离我们五十米的地方。见我看到他,他走上前从我怀里接过乐乐。乐乐很开心,手舞足蹈的,江烬平常对他陪伴很少,所以他尤其珍惜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。“爸爸,你是来接乐乐回家的吗?”江烬笑着点头,“是呀乐乐。”“乐乐,是这样的,回家之前,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好不好?”乐乐问:“是去买汉堡吗?”江烬:“乐乐,爸爸有一个朋友生病了,他的血型——”“江烬!”我一把从江烬怀里抱过乐乐,冷冷地看着他,“如果你是想让乐乐去输血,那我告诉你,绝不可能!”“乐乐刚退烧,现在身体还很...”江烬看着我,彻底失去耐心,“楚枫快不行了,他是瑶瑶唯一的弟弟。乐乐和他血型一样,只是借点血救命!死不了人!”“呵,关我什么事?我儿子为什么要去救你小三的弟弟?”“还有,既然你来了,那我也把话说清楚,我们离婚吧!”我抱着乐乐转身就想走,可江烬却几步走上前来拉扯乐乐。“林晚,你怎么这么恶毒?见死不救!!”“乐乐,你最听爸爸的话了对不对,现在有一个叔叔快要死了,爸爸只是要你的一点血,你跟爸爸走。”我和江烬拉扯着乐乐,乐乐发出了痛呼声,下一秒直接哭了起来。“爸爸,我痛,你和妈妈别吵架,呜呜呜...”可尽管乐乐如何哭泣,江烬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没松。“江烬,你这个混蛋!你是不是疯了,你松手!!”“江烬!你敢——”下一刻,我就感到后颈传来剧痛。昏迷前最后看到的,是江烬抱着乐乐决绝离去的背影,他身后还跟着早上我见过的那三个保镖。4我在病床上惊醒,喉咙里泛着铁锈味,心里空落落的,巨大的不安将我包裹。“乐乐?!”我跌下床,抓住第一个经过的护士。“我儿子呢?”护士眼神躲闪:“您...节哀。”...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。白布下的小小轮廓安静得可怕。我竟然没有勇气走进去。从门口到病床的距离很近,可我仿佛用尽一生走到了那里。我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,乐乐小脸惨白,眼神恐惧。我眼泪再也止不住,大滴大滴地落下。我的乐乐,我的乐乐...我答应过他要给他买汉堡的...巨大的痛苦淹没了我,心脏被扯得很痛很痛。是我没有保护好他。“对不起..妈妈对不起你,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,乐乐....”“对不起,乐乐,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....”我一边哭,一边语无伦次,我好想...去死。法医同情地看着我,递给我一份报告,“过度抽血导致多器官衰竭,送来时已经...节哀。”报告上"抽血量超1200"的数字刺痛我的眼睛。三岁儿童全身血量不过800。门被推开,江烬一身高定西装走进来,领带上别着楚瑶送的钻石领针。“楚枫活下来了。”我以为他会愧疚,可他开口第一句,甚至问的不是乐乐。我抓起乐乐冰冷的脚踝,掀起白布露出青紫的针眼:“乐乐死了。”江烬脸色骤变:“不可能,你胡说什么,医生说——”“医生说你儿子死了!”我的尖叫在停尸房回荡,“而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!”江烬沉默了,我看见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。看着我跪在地上,他脸上闪过一丝歉疚,“你别这样,再生一个就是。”“这是三百万的支票,你拿去买个好看的包。”我盯着他衣领上的口红印,突然笑了。“三百万?乐乐的命只值三百万?”江烬脸上闪过一丝不耐,我早该知道的,他对乐乐没有一丝感情。“当初我就说过不要小孩,是你自己非要生下来的!”“你知道一旦曝光,我的事业就——”啪地一声,我甩了他一巴掌。“你不得好死!你给我滚出去!!”我把支票撕的稀碎,砸在了他的脸上。江烬脸色阴沉,“林晚,你别太得寸进尺了,葬礼我会安排人办,你好好休息一下。”他说完,转身就走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你亲眼看着楚家怎么还这笔血债。”5离婚协议签得很快。江烬没有再见我,他的律师趾高气昂:“江先生仁慈,允许您带走...骨灰。”我抚摸着乐乐的骨灰盒,拨通一个五年没联系的号码。“师兄,你说好莱坞那个剧本邀约...还作数吗?”“当然,师妹你终于决定好要来了?”电话里的声音轻快。“是。”我攥紧手里的电话,呼吸沉重。机场安检口,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娱乐新闻:“顶流歌手江烬为爱转行!将出演楚瑶新戏《心跳》男主。”屏幕上两人贴的很近,剧宣甜蜜撒糖。我将乐乐的玉坠贴在唇边,“乐乐,等着妈妈为你报仇。”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,我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进登机通道。...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时,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。乐乐的骨灰盒被我紧紧抱在怀里,像抱着他小小的身体。机场外阳光刺眼,和国内阴冷的太平间截然不同。我深吸一口气,拨通了师兄徐琛的电话。“林晚?”他的声音带着惊喜。“你真的来了?”“嗯。”我嗓音沙哑。“我需要工作,需要忙到没时间想别的。”——————徐琛是大我一届的同校师兄,当年,他义无反顾踏上了去美国求学的路。而我,则放下了事业转身嫁给江烬做起了家庭主妇。如今徐琛已是好莱坞新锐制片人。等了半个小时,徐琛出现在了我面前,他先是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。“大编剧,我还以为你这次又骗我呢。”“师兄。”“怎么样?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?”我摇摇头,“我想现在就能工作。”“这么拼?也行,明天我就带你去。”“对了,你来美国,那孩子谁带着?”孩子...我忍着眼泪,低头看向了手里的骨灰盒。徐琛知道我的遭遇后,什么也没说,只是给了我一个很深的拥抱。他给我安排了编剧助理的工作,又帮我在这边租了一个公寓。我安心住了下来,花半个月的时间适应了这里的生活。白天,我在片场打杂,学习剧本结构。晚上,我伏在廉价公寓的桌前,一边写剧本,一边盯着电脑屏幕里江烬和楚瑶的新闻。#江烬楚瑶新剧《心跳》开机##江烬楚瑶,片场甜蜜互动撒花##楚瑶弟弟楚枫康复良好,已出院#每一条热搜都像刀子,狠狠剜进我的心脏。我盯着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敲击,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。“复仇不是目的,而是过程。”我在剧本里写下这句话,想了想,然后删掉,换成了更锋利的台词——“有些人,不配活着。”徐琛帮助了我很多,经常来公寓看我。接连熬夜写剧本的状态下,我还是生病了。异国他乡,徐琛深夜陪在我身边打点滴。“林晚,你不要这么拼命,好好的身体都要被你搞垮了。”我看向他,苦涩一笑,“师兄,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”他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,第二天把自己的笔记心得给了我。我很感激他,也发誓一定会回报他。6三年后,我的第一个独立剧本《Silent Cry》(《无声哭泣》)被埃文斯导演看中,投资开拍。首映礼上,记者问我:“Lynn,这个故事灵感来自哪里?”我微笑:“来自一个永远不会再说话的孩子。”电影大获成功,我成了好莱坞炙手可热的新锐编剧。而与此同时,我雇的私家侦探发来一份视频——楚枫酒驾撞死人后逃逸的监控录像。我盯着屏幕,缓缓笑了。“该收网了。”我收拾东西,要回国。徐琛站在旁边看我,眼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小晚,一定要回去吗?”我动作没停,“是啊,三年了,他们也该付出代价了。”“放下仇恨不好吗?我们在这里好好生活。”“乐乐的仇,我来帮你报。”我抬头,看着徐琛,“师兄,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,但我一定要回去。”...回国的路上,我匿名把视频发给了国内警方和知名度超高的媒体。第二天。#楚氏集团太子爷酒驾逃逸#爆上热搜。楚枫被逮捕时,楚瑶正在片场拍戏,听到消息当场崩溃。她是弟控,当即停止拍戏要去警局保释弟弟。却被一堆记者直接拦在了片场门口。“楚小姐,你不是说你弟弟早就戒酒了吗?”“楚小姐,你身为公众人物,对于你弟弟酒驾撞人逃逸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要说的?”匆匆赶到的江烬护住楚瑶,一脸阴沉,“我们无可奉告,请让让!”他护着一脸伤心的楚瑶离开,顿时又上了热搜。#江烬楚瑶恋情曝光##楚瑶弟弟酒驾狂魔,无良太子爷#我看着新闻,轻啜一口红酒。他们匆匆赶到警局,楚瑶直接找到了警局老大。“我弟弟是无辜的,说吧,多少钱,我要保释他。”却被告知证据确凿且全网曝光,无法保释。楚瑶脸色苍白,江烬安抚,“瑶瑶别怕,我们再想其他办法。”接着江烬找了国内知名律师,他想受害人家家境贫困,应该请不起律师。可是我在暗中帮受害者家属找了国外最顶尖的律师。楚枫上诉失败。最终,楚枫被判刑七年,楚氏集团股价暴跌。而楚瑶和江烬的名声以及各种好资源也受到了一定的负面影响,从顶流直接跌了下来。第一步,完成。而我,接到了国内顶级影视公司的邀约。“林晚导演,欢迎回国。”7试镜现场,灯光刺眼。我坐在导演席正中央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翻看着演员资料。制片人和选角导演低声讨论着,而我,目光始终锁定在门口。门被推开,楚瑶踩着高跟鞋走进来,一袭白裙,妆容精致,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当红花旦。她看到我的瞬间,脚步猛地顿住,瞳孔骤缩。“林……林晚?”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的嗓音微微发颤。我微笑,缓缓合上资料:“楚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全场寂静。所有工作人员都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,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。“你是什么身份?”我旁边的副导默默开口,“楚瑶啊,这位就是我们这部戏的导演。”楚瑶愣了一下,强撑着扯出一抹笑:“没想到……你会是导演。”“是啊,没想到。”我单手支着下巴,似笑非笑。“就像我没想到,你弟弟酒驾撞死人还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。”她的脸色瞬间惨白,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我随手拿起她的简历,扫了一眼。“来试女一号?”她僵硬地点头。我轻笑一声,把简历丢到一旁。“可我觉得……你更适合演女配。”全场哗然。楚瑶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,指节泛白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她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冰冷的声响。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我停在她面前,微微俯身,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,“你这种靠吸人血上位的东西,不配演主角。”她的呼吸急促,胸口剧烈起伏,眼中闪过怨毒,“林晚,你别太过分!”我直起身,唇角勾起:“这就过分了?”我转身走回座位,对选角导演说:“给她一段戏,女二号扇女主耳光的片段。”楚瑶猛地抬头:“什么?!你敢?”我微笑:“怎么,不会演?”“不会演你来试什么戏?”她面无表情,眼里全是怨恨。我知道她不会拒绝,毕竟因为楚枫的事情,她流失了大量粉丝,代言和剧本。她现在急需一个好剧本让她重回巅峰。楚瑶死死盯着我,最终咬牙:“……我演。”试戏开始。女二站在镜头前,朝着楚瑶扬起手,直接打了下去。这个女二也是我特意找来的,曾经在楚瑶手底下吃过亏,如今打起仇人来,丝毫不手软。“卡!”我冷声打断:“楚小姐,这就是你的演技?也太....拉了吧。”楚瑶的表情变了,我看也没看。“继续。”第二巴掌,“啪!”“不行,表情太丑。”第三巴掌。“眼神没感觉。”第四巴掌。“不够爽。”清脆的耳光声一声一声回荡在片场。第...第多少个巴掌我数不清了。反正楚瑶的脸是又红又肿了。最后,看时间差不多了,我抬手打断:“好了,试戏结束,你可以走了。”楚瑶不甘心,“我通过了没有?”我头也不抬,“回去等通知。”她站在原地,浑身发抖,很想大骂出声,但我赌她不敢。最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她狼狈地转身离开。门关上的瞬间,片场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。我低头,在楚瑶的简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。“女主让女二来演。”8楚瑶受了委屈,写黑稿在网上骂我。什么“无良导演公报私仇”“顶流歌星前妻在片场公然针对流量小花”“新晋导演靠男人上位”的词条直接占据热搜。一堆不明真相的网友人肉出我,跑到我的微博下用尽毕生所学骂我。“什么大导演,女导演不都靠男人上位吗,还敢这么欺负我们瑶瑶。”“靠,背后金主什么来头,这么拽?”“兄弟们,我人肉出她家地址了,要不要去她家揍她一顿为女神报仇?”看着这些言论,我没有生气,反手把楚瑶试戏那天的视频直接置顶发在了微博里。路人看了视频之后直接在我微博底下留言道歉。“对不起,这演技,我瞎了,自戳双眼。”“啧,什么流量小花,我在鸡面前撒把米,鸡都演的比她好。”楚瑶的演技演清纯小白花还行,可遇到真正需要灵魂去参悟的角色时,她就漏了馅。剩下那些死忠粉依旧在骂我,没关系,我会用法律制裁他们。不遗余力地,我给每个人都发了律师函。于是,众人沉默了。这一次,被网暴的人换成了楚瑶自己。得知消息的江烬不知从哪找到了我的电话,发了信息给我。“林晚,你有什么冲我来,别发泄在瑶瑶身上,她是无辜的。”无辜?我冷笑一声,把他拉黑。谁知他直接来到了我们公司楼底下堵我。可惜他没有预约进不来,被保安拦住了。看见我,他低沉地开口,“林晚,你过来,我们谈谈!”我看着他,没走过去。见状,他松了口气,眼里划过一丝得意。“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针对瑶瑶,不就是想和我复婚,我可以考虑考虑,但你手底下这部戏,女一号必须是瑶瑶。”他昂着头,似乎在等着我过去求他。我确实走过去了,他眼里欣喜过盛。“林晚,这些年你去哪了,怎么一回来就是导演了?”“其实我找过你的,但你换手机号了。”“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我可以和你重新开始,但你现在赶紧发一条微博,解释清楚你和瑶瑶——”他话没说完,被我打断了。“江烬,你还记得乐乐吗?”“乐乐?”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,而后似乎是恍然想到什么,他开口,“我记得,我们的儿子嘛...”“他都死了多久了,你干嘛还提他,晦不晦气?”我伸手握住脖颈间戴着的玉坠,这一刻,为我死去的乐乐感到不值。但同时,我又庆幸自己的决定。报复他们,没错,甚至可以,更狠。“哪里来的野狗一直乱叫,保安,把他丢出去!”话落,我看见江烬眼里闪过不可置信。但我没再看他,直接坐电梯去了负一楼驱车离开。9这之后,我爆出多段“楚瑶耍大牌,陷害同剧组演员”“楚瑶演技差,砸钱进剧组”“江烬婚内出轨楚瑶,楚瑶做小三”“楚瑶弟弟重伤缺血,害死江烬儿子”“江烬不配为人父”的多段视频和监控录像证据。这些都是我在国外时,找私家侦探查出来的,现在,是放出视频最好的时机。楚瑶的名声一落千丈,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。两人被公司强制解约,公司已经有了雪藏他们的想法。楚瑶想让父母救她,但父母重男轻女正打算放弃她再生一个孩子继承家业。两人彻底走投无路,即将面临因为故意害死我的孩子被警察逮捕的风险。江烬知道问题的根结出在我身上,于是来找我很多次。但我从未见过他。我眼睁睁看着他从意气风发到失魂落魄。在他找我的第五十一次,我让他进来了。会议室里,江烬双眼布满血丝,西装皱巴巴的,早已没了当年顶流的得意。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他声音沙哑。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:“我想看你一无所有。”“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!”他嘶哑着说道。我笑了,“那你怎么不去死?”“江烬,你怎么还没死?”他眼里都是痛苦:“就因为我当年……”“当年什么?”我抬眸,眼神冰冷,“因为你当年亲手把乐乐送进地狱?因为你为了楚瑶,连亲生儿子的命都不要?”他的拳头攥紧,又松开,最终颓然坐下。“……我不知道会那样。”“不知道?”我冷笑,甩出一份文件。“这是当年医院的抽血记录,上面有你的签名,清清楚楚写着‘同意超量采血’。”他的瞳孔骤缩,手指颤抖着拿起文件,脸色越来越惨白。“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他的表情不似作假,但我已经不想去追究真相。我只想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。“还有更精彩的。”我打开投影仪,播放了一段视频。楚瑶在私人聚会上醉醺醺地炫耀:“江烬?不过是我的一条狗!他为了我,连自己儿子都能牺牲,哈哈哈……”江烬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我微笑:“怎么样,被心上人当狗的感觉如何?”他猛地站起来,椅子轰然倒地:“林晚!你——”我按下内线电话:“保安,送客。”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江烬绝望的表情,报复的快意在我心里四处流窜,让我这么多年紧绷的心终于舒畅了一些。10三天后,税务部门突袭江烬工作室,查出他偷税漏税近亿元。我也一举把江烬和楚瑶当初害死乐乐的证据和视频发给了警方。两人彻底塌房,这次是真的要进去监狱里吃牢饭了。被警察逮捕时,江烬和楚瑶正在家里展开激烈的争吵。江烬:“你这个贱人,我对你那么好,要什么就给你什么,甚至连我的亲生儿子我都可以舍弃,可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一条狗?!”楚瑶拉着江烬的手,“不是的不是的,江烬,你不要听了外人挑拨的话,我一直都很爱你。”楚瑶现在只有江烬了,若是江烬都离开她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可江烬根本不听,满脑子都是视频里那句:江烬?不过是我的一条狗!他狠狠地推开楚瑶,楚瑶摔在地上,手肘发出了剧烈的疼痛。“你竟然敢打我?”“打你又怎么样?要不是你,老子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?”江烬越想越气,直接骑在楚瑶身上,狠狠掐着她的脖子。楚瑶不甘示弱,拿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上去。警察推门而入时,楚瑶跪坐在地上,一脸生无可恋。至于江烬,竟然还有一口气在。真是好人不偿命,祸害遗千年啊。两人因为各项罪名证据齐全,被判处无期徒刑,这一辈子都得在里面踩缝纫机了。江烬被抓进去后的第三天,我给乐乐找了一块风水宝地。他的骨灰终于能入土为安,这三年,若是没有他陪伴着我,我可能早就支撑不下去了。眼泪浸湿整张脸庞,“乐乐,妈妈好想你。”风吹树叶哗哗,好似乐乐在回应我,“妈妈,我也想你。”我由衷地希望,乐乐下辈子还能做我的孩子。这一次,我一定好好保护他。11三年后,我的新电影《赎罪》开机,媒体争相报道。首映礼上,记者问我:“林导,这部电影的灵感是什么?”我看向镜头,微笑:“是一个关于‘罪与罚’的故事。”很多人知道了故事原型后,默默感动落泪。有的人认为我错了,没必要这么睚眦必报。有些人视我为榜样,觉得为母则刚。哪有那么夸张,我只是履行了一个作为妈妈的义务。我的孩子受到了伤害,那么不管是谁,都得付出代价。台下,徐琛静静注视着我,目光温柔。庆功宴后,他拦住我:“小晚,我们聊聊。”天台,夜风微凉。他递给我一杯香槟,轻声问:“这么多年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重新开始?”我晃了晃酒杯,香槟的气泡缓缓上升,又破碎。“我已经重新开始了呀,师兄。”徐琛叹口气,深情地注视着我。“我是说,你的心,能不能再次敞开?让其他人住进去。”我看向远方。其实我一直知道他的情意,但我...无法回应。这些年,他帮助了我很多,三年又三年,他一直陪着我。可我暂时不考虑进入下一段感情。他沉默片刻,最终叹了口气:“无论怎样,我都在。”我看向远处的霓虹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也许我会妥协,和徐琛在一起。也许我一直孤身一人,替乐乐看他最喜欢的大海。但不管怎样,我会把毕生精力投入到演艺行业。我各处征收真人改编的剧本,想以自己的绵薄之力,帮助想说出真相的很多人。那些故事,不该只是故事,我想让那些死去的人未说出口的话,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在荧幕上,呈现在观众眼前。后来。我没再去刻意关注江烬和楚瑶。不过两人都在同一年,因为早遭受不了巨大的落差而患上了心理疾病。楚瑶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,在她自杀第三次后,因为没救回来,彻底魂归西天。至于江烬,总是蜷缩在角落,抱着头,喃喃自语:“乐乐……爸爸错了……血……好多血……”他彻底疯了,最后的结局是夜里醒来想杀其中一个犯人,但被对方反杀,彻底死亡。结局很好,若是每一场电影的结局都是这样,那便最好。全文完。
更新时间:2025-09-13 23:57:05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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