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+
A-
精选章节
A+
A-
戳我直接看全本
及笄那年春，柳絮飞得正盛。娘亲端来一盏琥珀色的蜜水，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面前。“婉卿，这是祖传的合欢蜜，喝了它，往后的夫君定会满眼是你，再看不见旁人。”娘亲的声音轻柔，眼中却藏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那时我尚且不知，这盏合欢蜜会如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。“娘，这蜜真甜。”我笑着说道，将空盏递还。娘亲抚着我的发顶，眼中似有泪光闪烁：“我的婉卿长大了，明日就要行及笄礼，是大姑娘了。”那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娘亲身上，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我怎会想到，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穿着华服，戴着珠翠，以尚书夫人的身份与我说话。及笄礼后，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。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，家世显赫，而我苏婉卿的才貌在京城贵女中亦是数一数二。最令人艳羡的是，我早已与吏部侍郎之子沈砚定了亲事。我们自幼相识，可谓青梅竹马，人人都道这是一桩天作之合。沈砚温文尔雅，才情出众，待我极好。春日他会带我去郊外踏青，夏日会陪我在荷塘泛舟，秋日会为我收集最美的枫叶，冬日会与我围炉煮雪。我曾笃定地认为，我此生定会嫁与他，举案齐眉，白首偕老。然而命运弄人。十八岁生辰刚过，我还沉浸在父亲送来的东海明珠和沈砚亲手所绘的肖像画的喜悦中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一切美好击得粉碎。那日清晨，天色阴沉得可怕。一队锦衣卫突然闯入府中，宣读了圣旨。父亲被参勾结外邦、贪墨军饷，即刻革职查办，家产充公，男丁流放三千里，女眷没入官籍。母亲当场晕厥，府中乱作一团。我怔怔地站在原地，不敢相信耳中所闻。父亲为官清廉，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？不过半日功夫，苏家从云端跌落泥潭。家产被抄没，仆从四散，父亲和兄长被押入大牢，等待流放。母亲一病不起，躺在床上气息奄奄。更让我心寒的是，沈家的退婚书，跟着就送来了。我攥着那张纸，指尖都在发颤。那薄薄的一页纸，却如千钧重，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。送信的小厮不敢看我的眼睛，放下书信就匆匆离去，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。“小姐，您千万别想不开啊。”陪我长大的丫鬟碧玉哭着劝道，“夫人还需要您照顾呢。”我咬着唇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世态炎凉，我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了。三日后，父亲和兄长即将被押送出京。我千方百计打点狱卒，才得以前去送行。父亲瘦了许多，原本乌黑的鬓角已然斑白，但目光依然坚定。他隔着牢栏握住我的手，塞给我一封手书。“婉卿，为父是被冤枉的，但圣意已决，多说无益。”父亲的声音沙哑却沉稳，“这封信你收好，去找荆州卫指挥使陆擎，他曾受过为父大恩，见信必会相助。你嫁与他，便能摆脱罪籍，免于流放之苦。”我怔住了：“爹爹，我怎能......”“听话！”父亲打断我，目光如炬，“陆擎虽是一介武夫，但重情重义，比那些朝堂上见风使舵的小人强得多。你嫁与他，为父才能安心上路。”兄长亦劝道：“小妹，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。沈家既已退婚，你再无倚仗。若是没入官籍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我看着父兄憔悴的面容，心如刀绞。最终，我重重点头，将书信小心翼翼收入怀中。分别时，父亲最后叮嘱道：“婉卿，记住，活下去，才有希望。”那一刻，我才真正意识到，那个被父母兄长呵护备至的苏婉卿已经死了。从今往后，我只能靠自己在这世间挣扎求存。母亲没能熬过那个冬天。在她头七过后，我简单收拾行装，带着碧玉踏上了去荆州的路途。临行前，我将母亲留下的私产缝在衣内，那是我最后的倚仗。一路颠簸，终于到了荆州地界。与京城的繁华不同，荆州民风彪悍，街上多见持刀佩剑的武士。打听后方知，荆州地处边陲，常有外族骚扰，民众多习武自保。按照地址，我们找到了荆州卫指挥司。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，门前守卫森严。我递上名帖和父亲的书信，守卫进去通报。不多时，他回来道：“指挥使大人请小姐进去。”我整了整衣衫，随守卫入内。碧玉则被安排在偏厅等候。第一次见陆擎，是在荆州卫指挥司的院子里。他穿着玄色劲装，正在练剑。剑光如练，身形矫健，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。见我进来，他收剑回鞘，转身看来。那一刻，我不得不承认，陆擎与我想象中的边关武夫截然不同。他身形高大挺拔，比沈砚壮实太多，却不显粗笨。剑眉星目，鼻梁高挺，面容刚毅如刀削斧凿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，沉静如深潭，仿佛能洞察人心。他接过信，一字一句读得认真。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，忽然想起娘亲的话，又看了看他宽厚的肩膀，竟莫名有些慌。要是真和他成了亲，行夫妻之事时，我会不会被他压得喘不过气？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，眼前忽然闪过几行字：【女配还在念着男配呢】【男主也是没办法】【谁让恩公托付，不得不娶】我吓了一跳，连忙环顾四周，却不见任何人说话。那字迹如同浮在空中，转瞬即逝。我疑是自己连日奔波，出现了幻觉。陆擎读完信，抬眼看向我，声音低沉：“苏小姐可想好了？要与我成婚，做我妻子？”我攥紧裙摆，心里像塞了团乱麻。沈砚是温润公子，我们自小青梅竹马。可如今，家道中落，连婚约都保不住。能有人愿意娶我，已是万幸。我点头：“父亲让我嫁给你。”话音刚落，眼前又闪过字迹：【女配都要嫁男主了】【还这么扭扭捏捏】【心里还想着竹马吧】【男主这么好的条件】【多少女人盯着呢】【真搞不懂后来为啥要和离】【去给人当妾多委屈】我心中大惊，这次确定不是幻觉。这些字迹似乎在评论着我的选择和命运。难道我能看到某种预言？和离？做妾？这究竟是什么意思？我抬头看向陆擎，声音都带了怯：“如果你不愿……”他没等我说完，就把信折好放进衣袖，目光坚定：“恩公信我，我不会负他。走吧，带你回我住处，明日找先生看个日子，尽快成亲。”他的果断让我稍稍安心，至少眼下有了落脚之处。陆擎的住处是个一进的小院，院角种着棵老槐树，虽然简陋，却收拾得干净整齐。他说：“院里简陋，你先住下，我去牙行买个丫鬟。”我连忙叫住他：“不用，我已经给你添麻烦了。做饭洗衣打扫，我能学会的，真的。”父亲落难后，昔日同僚躲都来不及，只有陆擎还念着旧恩。我怎么能再给他添负担。他定定看了我片刻，嘴角似有若无勾了勾：“那行，你先熟悉一下，我去买些生活用品。”他走后，我开始收拾东西。擦桌子，扫院子，累得额头冒了汗。这些活计我从未做过，但学得很快。或许人到了绝境，总能激发出意想不到的潜能。忽然有人进了院，是个穿粉衣的姑娘，约莫二八年华，眉眼灵动，看见我，愣了愣：“你是谁呀？”我手背擦了擦汗，一时不知怎么答。眼前又闪过字：【女配有啥不好意思的】【再这么扭扭捏捏】【男主可要被抢走了】【女配真傻，不赶紧确认关系，男主就被抢走了】我红了耳尖，小声道：“我是陆大哥的未婚妻。”话音刚落，就看见陆擎挑着担子进来，担子里满满都是东西。他看见我，又看了看那姑娘，声音平稳：“我回来了。”我脸瞬间烫得厉害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那姑娘一脸不敢置信，声音发颤：“陆大哥，她说的是真的吗？”陆擎点头，语气认真：“是的，我们后日拜堂，届时请你们一家喝喜酒。”那姑娘红着眼眶跑了出去。我这才知道，她是隔壁张屠户的女儿张秀儿，对陆擎有意已久。陆擎把担子拎进屋，里面全是婚嫁用的东西：红布、喜烛、还有几匹好看的布料。他说：“你看看，还缺什么，我再去买。”我摇摇头：“很齐全了。”他看着我，忽然说：“你的脸，有点儿灰。”我连忙用衣袖遮脸：“我去擦擦。”转身就往水缸跑，没看见他眼底的异样。我舀了盆水，仔仔细细擦脸。刚擦完，就听见脚步声。抬头一看，陆擎正解着衣裳扣子。阳光下，他胸腹的肌肉线条分明，胳膊上的青筋都透着力量。我怔在原地，心跳得飞快。眼前的字又冒了出来：【哇！男主这身材】【谁嫁谁享福啊】【也就女配不识货】【放着这么好的男主不要】【偏要去找那文弱男配】【她那合欢蜜养的身子】【也就男主能消受】那些露骨的话，看得我面红耳赤。合欢蜜？难道娘亲给我的蜜水，真有特殊功效？陆擎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小姐洗好了吗？麻烦让让，我想擦个澡。”我回过神，看着他的脸，又瞟了眼他的肌肉，小脸一红，逃也似的跑开了。晚饭时，他叫我出去。桌上摆着两菜一汤，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。他说：“看看合不合口味。”我坐下，小口扒着饭。犹豫了半天，还是问：“我们后日成亲？”一想到洞房花烛夜，要和他行夫妻之事，我就紧张。我这身子，被合欢蜜养了三年，要是破了身，欲望太重，会不会让他反感？毕竟，他娶我，只是为了报恩。他点头：“今日找先生算过，后日是好日子。早些成亲，对你来说更安全。要是觉得仓促，我们还可以……”我连忙打断：“我没意见！”冲他浅浅笑了笑。饭后，他把院子钥匙递给我，还有二十两银子。他说：“明日你上街，看看想买些什么。”我推回去：“我有钱，娘亲的私产都给我了。”第二日，我睡醒时，陆擎已经出门了。灶上温着早饭，是粥和包子。我吃完，想着上街买些肉菜，晚上给他做顿饭。刚出门，就撞见了沈砚。他看见我，眼睛一亮，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手：“婉卿！我终于找到你了！”我手里还提着菜篮，心里一阵酸涩，眼泪忍不住就红了。他松开我，一脸愧疚：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我听说了你家的事。你放心，我这次高中了，到时替你父亲在陛下面前美言。你跟我回通州吧，我们立刻成婚，这样就不会牵连你了。”我挣扎着推开他：“沈砚，晚了。我们的婚约已经退了，是你爹亲自来退的。如今我是罪臣之女，配不上沈家门楣。”他急了：“那又何妨！退了再订就是。婉卿，我们青梅竹马，你说过等我高中就成亲的。跟我回通州，我求爹允你进门。”我流着泪，挣开他的手：“你心里清楚，你爹不会同意的。我明日就要成亲了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，这样我就不用流放了。我答应过爹娘，要好好生活。”沈砚愣住了，不敢置信地看着我：“你要嫁人？不！你说过非我不嫁的，你怎么能嫁给别人？”他红着眼，抓着我的肩膀，声音带着哀求：“婉卿，跟我回通州。荆州这地方，都是山野莽夫，他们配不上你。你要是嫁了别人，我怎么办？我这么爱你！”我听着他的话，心里不是滋味。眼前又闪过字：【也难怪女配会动摇】【青梅竹马的情分】【哪能说断就断】【女配快跟男配走吧】【不然男主白忙活了】【为了成亲】【他都快掏空家底了】我狠狠一怔。陆擎为了娶我，几乎掏空了家底？可他昨日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......我用力推开沈砚，厉声道：“沈砚！够了！”他被我推得一个趔趄，错愕地看着我：“婉卿......”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如果那些字是真的，我跟着他走，最后也会被厌弃。他这瘦弱的身板，我稍用力推，就站不稳。我这合欢蜜养的身子，他根本消受不起。长此以往，只会疏远。如果我是话本里的女配，嫁了人还不安分，那这次，我想选另一条路。我睁开眼，语气决绝：“沈砚，你走吧。你很清楚，你爹绝不会允许你娶我。你今日来，无非是想让我做你的妾。我不愿意。”沈砚愣住了，显然没料到我会戳穿他，半天说不出话：“婉卿......”我看着他：“如果你想留下来喝喜酒，我欢迎。”沈砚垂着头，慢慢走了。我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涩涩的。眼前又闪过一行字：【这女配怎么不按情节走了？】我不禁苦笑。是啊，我为什么不按情节走？或许是因为，在见到陆擎的那一刻，我就隐隐感觉到，这个男人才是能真正守护我的人。回到小院，我开始准备晚饭。虽然手艺生疏，但我尽力做了几道菜。陆擎回来时，看到桌上的饭菜，明显愣了一下。“你做的？”他问，眼中带着惊讶。我点点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可能不太好吃，我还在学。”他尝了一口，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但却吃了两碗饭。我心里暗暗欢喜，至少他不讨厌我做的饭菜。成亲那日，简单却郑重。陆擎请了几个同僚和朋友，张屠户一家也来了，虽然张秀儿眼睛红红的，但还是送来了贺礼。拜堂时，我看着身边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，心中百感交集。一月前，我还是尚书府的千金，期待着与青梅竹马的沈砚成婚。如今，却嫁与一个几乎陌生的边关武将。洞房花烛夜，我紧张得手心冒汗。陆擎进屋时，带着淡淡的酒气。他走到床边，看着我紧绷的样子，忽然笑了。“不必害怕，”他的声音比平日柔和许多，“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。”我惊讶地抬头，对上他深邃的眼眸。“恩公将你托付给我，我自会护你周全。但若你不愿意，我们可以暂时不做真夫妻。”他说得坦荡，反而让我不知如何回应。眼前又闪过字迹：【男主也太君子了吧】【女配真是不知道珍惜】【后来居然还跑去找男配】我深吸一口气，下定决心。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就不能再瞻前顾后。“既已拜堂成亲，我便是你的妻子。”我轻声说，主动拉住了他的手。陆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化为深沉的光芒。他反握住我的手，掌心温暖而粗糙，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茧。那一夜，他极尽温柔，生怕弄疼了我。而我身体深处被合欢蜜滋养多年的渴望，也在他的触碰下悄然苏醒。事毕，他搂着我，轻声问：“疼吗？”我摇摇头，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莫名感到安心。婚后的日子平淡却充实。陆擎公务繁忙，但总会抽时间陪我。我学着操持家务，虽然起初笨手笨脚，但渐渐也能将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。偶尔，我还能看到那些奇怪的文字，它们似乎是对我生活的评论。通过这些文字，我得知自己原本的命运应该是与陆擎和离，去找沈砚做妾，最终落得悲惨下场。这让我更加珍惜眼前的安稳生活。一日，陆擎休沐，带我去市集。路过一个书摊时，我忽然看到一本熟悉的诗集——那是沈砚最喜欢的，我还曾为他抄录过。我怔了一下，眼前又闪过字迹：【女配又要动摇了吗？】【这才安分几天啊】我摇摇头，挽住陆擎的手臂：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，听说荆州的首饰很有特色。”陆擎看了看书摊，又看了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：“好。”渐渐地，我发现陆擎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冷硬。他细心体贴，会在雨天记得给我送伞，会在夜里为我掖好被角，会在我学习做饭烫伤手时，默默买回药膏。三个月后，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擎时，他愣住了，随即一把抱起我转了一圈，脸上是罕见的灿烂笑容：“我要当爹了！”那一刻，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，我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。然而好景不长，我怀孕九个月时，荆州突发暴乱。一伙流寇趁夜袭击城镇，烧杀抢掠。陆擎奉命带兵平乱，临行前再三嘱咐我锁好门窗，不要外出。动乱持续了三日，城中人心惶惶。第四日清晨，我听到敲门声，以为是陆擎回来了，欣喜地开门，却见沈砚站在门外。“婉卿，快跟我走！”他急切地说，“荆州太危险了，我带你回通州。”我惊讶地看着他：“沈砚？你怎么来了？”“我一直关注着你的消息，”他说，“得知荆州动乱，我立刻赶来了。婉卿，你跟我走吧，这个武夫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。”我正要拒绝，忽然腹部一阵抽痛，不由得弯下腰来。“婉卿！你怎么了？”沈砚急忙扶住我。就在这时，陆擎回来了。他一身戎装，满脸疲惫，身上还带着血迹。看到沈砚扶着我，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“放开她。”陆擎的声音冷得像冰。沈砚却不退缩：“陆将军，婉卿需要更好的照顾，你给不了她......”话未说完，陆擎已经一拳挥了过去。眼看两人就要爆发，我疼得大叫：“别打了！我肚子好痛！”陆擎立刻停下，冲到我跟前：“婉卿，怎么了？”“我...我可能要生了...”我痛得冷汗直冒。陆擎二话不说，抱起我就往屋里跑，同时朝外大喊：“叫产婆！快！”早产的过程异常艰难，我痛得几乎昏厥。陆擎不顾众人阻拦，一直守在床边，握着我的手：“婉卿，坚持住，为了我，为了孩子。”在剧痛中，我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些字迹：【这才是真爱啊】【女配终于选对路了】【男主为了她连军规都不顾了】经过一夜挣扎，我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。陆擎看着虚弱无力的我和嗷嗷待哺的孩子，眼中满是心疼与喜悦。事后，我才知道，那日陆擎本应在军营处理后续事务，但因担心我，擅自离营回来查看，正好撞见沈砚。为此，他受了军法处置，挨了二十军棍，却从未向我提起。沈砚在得知我已为人母后，终于黯然离去。临行前，他留下一封信，承认自己懦弱，当初不敢违抗父亲娶我，现在才来挽回为时已晚。我看着信，心中已无波澜。有些人，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。休养期间，陆擎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孩子。夜里，孩子哭闹，他总是先我一步起床哄抱，让我多休息。“给孩子取个名字吧。”某天夜里，我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，对陆擎说。陆擎想了想，说：“叫陆安吧，愿他一生平安，也愿天下安宁。”我点点头，靠在他肩上。这一刻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。孩子满月那日，陆擎特意休沐在家，亲手做了一桌菜。饭后，他拿出一个木盒递给我：“给你的。”我打开一看，是一支精美的玉簪：“怎么突然送我这个？”“补上的新婚礼物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当初成婚仓促，委屈你了。”我眼眶一热，摇摇头：“不委屈，我很幸福。”他握住我的手，目光深沉：“婉卿，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。当初娶你，确实是为了报恩。但如今，”他停顿了一下，声音更加柔和：“我是真心爱你。”我的心猛地一跳，抬头看他。这是他一直来第一次直白地表达爱意。眼前闪过最后一行字迹：【完满了】【女配终于改变了命运】【祝幸福】从那以后，那些奇怪的文字再也没出现过。而我与陆擎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......岁月静好，现世安稳。或许这就是娘亲当年希望我拥有的幸福吧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9-16 04:17:32
全文阅读>>
上一章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