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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姐姐淋巴癌晚期了,明天准备五万化疗,不然接回家准备后事吧。”医生的话犹如一根根针扎在苏渊的心窝。苏渊无力的瘫在地上,手里攥着四枚硬币,这是他仅剩的四块钱了。能哭出来是好事,可他绝望到哭都哭不出来了。苏渊从小没有父母,姐姐苏晴是他最亲的人。姐姐为了供他读书,更是偷偷放弃学业进城打工。去年姐姐一次加班晕倒被送到医院,查出了淋巴癌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苏渊遭人殴打,右手粉碎性骨折。虽然治好了,但留下后遗症,连筷子都拿不稳。走到哪都被人歧视,连打零工都没人要。后来有人让他去林家当一年的上门女婿。说是林家有难,找人上门冲喜。苏渊八字够硬,刚好符合要求。他在林家倍受歧视屈辱,用尊严换来的50万很快也花光了。无尽的医药费犹如一座大山,压得苏渊喘不过气。前阵子借高利贷凑了一点钱,连朵水花都没见着,又要缴5万。他已经山穷水尽,上哪再凑钱啊。可姐姐的病是为自己累出来的,他决不能看着姐姐受折磨死去。苏渊攥紧拳头,右手五指弯曲,使不上力气在颤抖:“五万,就算赔掉我这条烂命,也要凑到这五万块钱!”苏渊去小卖铺花3块钱买了一瓶纯牛奶,让护士帮忙带给姐姐。用仅剩下的一块钱坐公交车,去见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,大学室友,也是他大学创业的合作伙伴,王向东。当年苏渊考上了958大学,并在第一年拿到特等奖学金,靠着这第一桶金带着王向东一起创业。三年发展,公司颇有规模。后来苏渊为了照顾姐姐,将公司大权移交给王向东。结果王向东伙同其他人将苏渊架空,并赶出了公司。苏渊找王向东理论,被他找人堵在办公室围殴。苏渊的右手,就是被王向东用铁棍亲手砸废的。哪怕苏渊有一点点办法,他都不会放下尊严找王向东借钱的。可他没办法,他必须要救姐姐!即便另一只手被打断,他也要借这五万块钱!这时候,上来一个老头,拄着拐杖,腿脚不利索。车上人不少,可没人让位。苏渊没想太多,起身让位。公交车猛地发动,苏渊下意识用最近的右手抓着栏杆,却使不上力气,险些摔倒了。“你手受过伤,还给我这个老头让座?”老头眼尖问。苏渊一愣,笑道:“小毛病。”说着,他换了一只手抓着。“好人呐。”老头感慨道。苏渊笑笑,没说什么,看着窗外忧心忡忡。半小时后,苏渊站在公司门口。顶着太阳晒了两三分钟,他才决定进去。办公室里坐着二三十人打电话,粗话连篇,空气中充满着一股刺鼻的烟臭味。苏渊一进门,办公室立马安静了,齐刷刷看了过来。“呦,这不是苏总吗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。”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高瘦黄毛男走来,在苏渊脸上哈一口烟。此人叫陈淦,王向东的狗腿子。苏渊平静道:“我要见王向东。”“别急,我先把你介绍给其他人认识。”陈淦搂着苏渊脖子,扯开嗓子道:“都来瞧瞧,这位是我们公司上一任老板,苏渊,就是大半年前轰动全城,去林家冲喜的上门女婿。”“你说你当上门女婿,天天给女人洗脚做饭,还在家刷马桶,连个保姆都不如,你还是个男人?”“陈淦,别搞得太难堪了。”“哎呦呦,你还硬气了,说吧,你来干什么的?”苏渊憋屈道:“借钱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陈淦明明已经听清了,他却还装作没听见,耳朵贴过去:“大声点,你要什么?”从他嘴里飘的烟臭味让苏渊恶心想吐。苏渊咬牙一字一字道:“借钱。”“你要借钱?”陈淦夸张大叫:“你可是林家的上门女婿,天天哄女人,吃软饭,手里还缺钱啊?”“我姐姐重病,需五万块钱医药费。”“你一个残废,刷马桶都没人要,拿什么还五万块钱?”陈淦拿起苏渊无力的右手,眼里充满了挑衅与戏弄。“人命关天,我真很需要这笔钱。”“死的是你姐姐,跟老子有什么关系?”陈淦呸苏渊一脸口水,讥笑道:“还拿自己当老板呢?现在你只是瘸了手的土狗,想借钱,做梦吧。”苏渊满眼绝望。“陈淦,哪来的死狗,还不轰出去?”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子从办公室走出来,王向东。陈淦给王向东点一支烟道:“王总,这条狗您认识啊,大半年前刚被赶出去的那条,现在瘸了爪子,可怜巴巴来要饭呢。”苏渊低着头,迎着众人嘲讽目光,胸口憋着一股极端怒火,脸都在火烧。“讨饭要有讨饭的规矩,站着讨能讨到饭?得跪着!”王向东吐了口烟,打量苏渊戏谑道。 “这狗要是懂规矩,它那狗爪子还能被人打瘸了?”陈淦附和笑着,引来众人肆无忌惮的笑声。苏渊愤怒刚起便被压下,他眼闪绝然。噗通!向着害他一无所有的仇人跪下。
更新时间:2024-10-30 15:28:39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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