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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 2025-01-24 20:55:04

耳边传来轻柔的嗓音,“觅儿,觅儿。”我仿若从大梦中醒来,睁开眼眸,撞进紧张无措的目光中……

我看着眼前发髻凌乱,爬满泪痕的脸庞,我不是死了吗?这不是我那已经去世的母亲吗?这是怎么回事?头脑发懵,陷入一片混乱。

我叫李先觅,是大梁国李巡抚李瑭的嫡女。

李瑭有一妻两妾,而他的正妻,也就是我的母亲柳思眉怀了四胎身孕,都是孕后五个多月诞下死胎,胎儿已成型,浑身青紫还是男胎,每胎如此,直到最后一胎挺到不足月,产下一个女婴,也就是我。

至此之后,母亲再未怀过孕,却受胎毒影响,每每腹痛时总是咳血不止。

我从娘胎里带着毒气,从小到大弱不禁风,哪怕一朵百合花都会让我咳出半条命。

李瑭起初很疼我,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女,自是万般宠爱放在心头。

府里从里到外,不栽一株一束花朵,连杨树柳树也伐去。

仆人丫鬟不准涂香粉,避免引起我的不适。

李瑭是浙省巡抚,俸禄不算太高,但有的是商贾世家巴结奉承,一箱箱雪花银堆在府中银库里。

这让我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到四五岁。

妾室孟言芸和我母亲亲如姐妹,两人几乎形影不离,直到我四岁后,她一朝得了龙凤胎,李瑭明显谨慎兴奋。

每天都长在她的院中,精心伺候直到她平安诞下两个白白胖胖,健健康康的婴孩。

李瑭高兴极了,终于有了后继之人,大摆宴席,庆贺麟儿诞生,呼啦啦的各色官员争相恭贺送礼。

而他们的夫人浑身奇香无比,浓浓的香粉飘到我的院中。

这边人潮涌动,热闹非凡,孟言芸的目光骄傲的看着奶妈怀中两个粉团子,满意自豪的媚笑。

我在另一个院里咳喘的脸色通红,一阵急喘呼吸不过来,晕厥在榻上。

柳思眉手脚慌乱抱着我哭泣着,府医来后针灸推拿,才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。

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“以后饮食自当注意些。”

李瑭喝得酩酊大醉,高兴自己一举得儿。

他给龙凤胎起了两个张扬的名字,男孩叫李耀祖,女孩叫李倾烟。

倾烟,倾心言芸吗?真是可笑。

自打他们出生后,我作为嫡女的生活条件每况愈下,寒冬腊月烧着黑烟炭,冻得手脚生了冻疮,还咳喘不停。

曾经的银丝炭如流水般供在孟言芸的院中,她的房间温暖如春。

孟言芸也再不找母亲谈天说地,人情冷暖,仿佛一夜间我这个小人也明白许多,而母亲只是搂着我,眸色深深,默默无言。

在我十九岁那年,母亲柳思眉终于没有熬过寒冷的冬天,竟然比孱弱的我还先走一步。

李瑭将李府上下挂满白布,哭得稀里哗啦,任谁看了也说他重情重义。

他重情重义吗?母亲咳血,他还只顾要他的男胎,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她的身体,发泄一通,起身就走。

他爱惜过母亲吗?生下龙凤胎后,他几乎长在妾室院里。

母亲病重,托下人去找他,他只顾和孟言芸卿卿我我,一家四口亲亲热热,一句“她和那个孩子都是病秧子,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就打发了下人。

直到母亲死,也没有见到李瑭一面。

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,孟言芸就抬成正妻。即便李瑭在外面流连烟花之地,但她的位置坐的很稳,因为她有龙凤胎傍身。

初夏时,天气不算炎热,李倾烟刚及笄,我在花园碰到她,是她亲口对我说:“别占着嫡女的名头了,你和你母亲一样都该死,也和你那几个死胎哥哥一样,就不该活在世上。”

我不知道她对我哪来的如此大的仇恨,仅仅是因为一个嫡女身份吗?

但是她这么侮辱我的母亲,我怎么心甘,拖着羸弱的身子和她扭打在一起,可悲的是,我这副病身子怎么会打的赢。

不多时她就将我推倒在池塘里,等下人知道后把我出来时,我早就身子僵硬,一命呜呼了。

而如今我眼前是活生生的柳思眉,她正泪眼朦胧的看着我,“觅儿,你终于醒了,吓死我了。”

原来我重生在十九岁时的夏天,我一阵急咳喘不过气来,竟憋晕过去,正巧我死去的灵魂穿了过来。

我边安慰母亲边思索着,现在是夏天,到了冬天就是母亲的死期,第二年初夏也是我的死期,重活一世,我断不会让我和母亲再重蹈覆辙,任人宰割。

自我醒后,开始慢慢回想起府医的说过的话,他定是了解一些内幕。

等下人端了饭菜进来,我起床拿了银簪探进饭食里,然而失望的是银簪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发黑。

难道没有投毒,不会,一定是投毒了,只不过银簪未显现而已。

柳思眉疑惑看着我,“母亲,从今天起,一切听我安排。不要吃下人送来的饭食,还有就是咱们离开李府,到庄子上生活。”

我想的想的是先养好身子,壮大自己的势力,再回来复仇。

孟言芸,李倾烟,哪一个我也不会放过。

我咬了咬牙,看着犹豫不决的柳思眉,“母亲,你难道要死在这里才甘心吗?”

柳思眉叹了口气,“罢了,我同你一块找你父亲去。”

这是柳思眉主动去找李瑭。柳思眉长得明艳动人,就是性子冷清。

她和李瑭也许曾经相爱过,只是有了孟言芸之后,一切就变了。

可是她也没有争过宠,也没想着去讨好李瑭,主动找他,也是为了我。

我和柳思眉来到正房,很难想到,一个妾室竟然住在正室房间内。

进门时,李瑭正怀抱着孟言芸白日亲热。

我压下心底的厌恶,盈盈弱弱的跪在李瑭跟前。

李瑭一脸窘迫的离开孟言芸,假惺惺的扶起我,“这是怎么了,觅儿?”

柳思眉在一旁低眸说道,“府中憋闷,对觅儿恢复不利,想着到庄子里修养一年半载。”

孟言芸冷嘲热讽的说道:“哪有正妻到庄子里啊!真是让人鄙夷。”

柳思眉还未反驳,我直直的跪着,眸子冷冷的看着李瑭,“父亲,咱们府中什么时候妾室可以随意议论正妻了?”

李瑭脸色微变,冲着孟言芸摆摆手,她沉了脸甩了衣袖袅袅婷婷的出了房门。

“思眉,你这是想干啥,在府里怎么不好了?我觉得对觅儿身子更有好处。”李瑭脸色微怒看向柳思眉。

“李瑭,念在我生了四胎,落下病根的份上,你就应了吧,这也是觅儿的心愿。”柳思眉哽咽着说着,也算冷淡中略带些情绪。

李瑭思索良久,大手扶起我,“行吧,几时动身。”

“今天。”我抢着回答道。

柳思眉眸中带着一丝诧异,李瑭也觉得万分疑惑,“这么急?”

“对,我在府上不能呼吸,想赶紧到庄上透透气。”

“那让方管家安排人手。”

“不用,父亲,我自己挑几个就好。”

李瑭凡事都一一应下,我和柳思眉这才返回内院。

我思量着,我的贴身丫鬟珠儿是个好的,上一世为了救我,她也淹死在池塘里,柳思眉的贴身丫鬟鹤儿也是要带的。

上一世,柳思眉死后,鹤儿一头撞在棺材上,随着她去了。

剩下再挑四个小厮和四个杂活婢女。

伙房里的厨娘和婢女我是一个也不带走的,谁知道她们心肝是不是变黑了。

我挑了两个本本分分的扫地婢女,和四个小厮,收拾了各季衣服和被褥,日常用品,足足装了五辆马车,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。

柳思眉眉头紧皱,“怎么要带这么多东西,内院屋里都一干二净了。”

我笑笑没说话,马车装好后,李瑭借着公事出了家门也没来送我和柳思眉。

孟言芸眼不见为净,才不愿搭理我们。

我抽空当偷偷找到府医,软磨硬泡的问他一些内情,他战战兢兢的没有正面回答,只说离府了就好。

再问就只跪着不说话。

我无奈的提着襦裙,踉踉跄跄的坐上马车出发了。

庄子在浙省城郊六十里地的地方。

从早上出发,后晌就到了。

庄子很小,前院是几排青瓦平房,后院是坐西朝东的五间瓦房,有十个护院和二十多个奴仆。

别的东西一应俱全,收拾妥当后我和柳思眉住了下来。

翌日,让小厮请了郎中为我和柳思眉诊脉,郎中捋着胡须,眉头紧锁,有询问了病情。

“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夫人和小姐中的是乌头类的慢性毒药。”

柳思眉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,我也吃惊的问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
“不要着急,从今天起注意饮食清淡些,再配上我熬的去毒草药,假以时日就会排出身上的残毒。”

我和柳思眉长长的舒了口气,还好,一切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郎中开了草药,小厮跟着去拿。

“觅儿,原来真是孟言芸,她家祖上就是贩运药材起家的。”说着说着泪如雨下。

我给她擦着泪花,“母亲,难道只有孟言芸吗?我父亲真的一无所知?”

柳思眉惊得抬起头,“怎么会?你怎么这样……”她话说了半截,就想起某日他在内院问起府医的事情。

她刚怀了头胎,李瑭就找了浙省皇商嫡女纳为妾室。

从孟家运来的一箱箱嫁妆银子送到上面,官职越做越高,不到几个月,就升为浙省巡抚。

也想到他阴鸷的眼眸看向府医,“少说话,多做事。”

又想起他端着保胎药笑盈盈的催促她喝下。

每胎都如此。

“母亲,外祖父因着什么被革职,舅舅又是因着什么被下狱?母亲,你还不清楚吗?”我压着嗓子喊道,忍不住咳了两声。

柳思眉吓得赶紧拍了拍我的后背,“觅儿,我知道了!”

外祖父是监察御史,舅舅是房县县丞。

当年外祖父查到浙省上,没过几天,舅舅安了贪财枉法,霸占民女的罪名下到狱中。

外祖父也被牵连革职,虽然后来舅舅查清事实,放出牢狱,可圣上却没有为他官复原职。

柳家从此没落,这些和浙省的巡抚李瑭都有瓜葛。

怪不得此后柳思眉回门,外祖父支支吾吾,舅舅甩袖就走……

怪不得每次回外祖父家,李瑭脸色异常,总是阻拦着……

原来如此,我想明白了,柳思眉也想透了。

“母亲,和离吧!像他如今猖狂,总有落马那天,难道我们还要受他连累成了官奴,或者流放吗?”

柳思眉的目光闪了闪,“好,觅儿,我只要我的觅儿,只要我的觅儿。”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凉哭了起来。

李府的柳思眉成天嚷着要抬正妻,指着李瑭鼻子骂着:“不要忘恩负义,是谁把几万两雪花银用到你身上了,才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和职位。”

李瑭被吵的脑袋疼,正是瞌睡时有枕头,柳思眉一封和离书寄了过来。

李瑭还未接过来,孟言芸从府兵手中就夺了过来,打开一看,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
李瑭看后,看不透眼底的情绪,“把那个庄子给她也算全了我的情意。”

这样两人就和离了。

几个月后,我的身子愈发健康,已经很少咳喘了,也没有闻着花香过敏。

我才十九岁,正是如花的年纪,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,出外行走不再动不动生病。

柳思眉身子骨也渐渐好了起来,她的腹部疼痛的频次减少,更不会吐血。

隔壁庄子的少爷吴寻偶然遇到我,就心仪我,找媒人上门求亲,我婉拒了。

有一个这样的父亲,我对家庭,感情都是不信任的。

吴寻没有纠缠,驾了马车出去游走,竟再无音信。

又将养了一年,我的身子彻底好了,这一年,我找师傅练了一点基础武功 ,更多的是看杂记,读史书。

渐渐的摸索到怎样用计谋,也到了反扑报仇的机会了。

李府的扫地丫鬟素梅,是我的内线,她的弟弟小五就跟在我身边当小厮。

素梅来信说,柳倾烟偷着跑出去到四巷私宅私会兵部侍郎之子程惟怀。

程惟怀生得丑陋,人又好色,和李倾烟臭味相投,两人一下子滚到一块去了。

按着李瑭的脾性,肯定会同意李倾烟嫁给程惟怀,只是李倾烟竟然私相授受。

我压下心里滔滔恨意,跟母亲柳思眉说要到城内逛集市,她笑了笑嘱咐我多加小心。

我和素梅的弟弟小五再加上一个护院师傅,三人一同去往城内四巷宅院。

素梅已经把具体的位置告诉我了。

我去时,门口处有一小厮正在四下望风,护院师傅从后面疾风手刀砍到他的后颈。

我偷偷溜进去,在窗户的破洞里看到颠鸾倒凤的两人。

我脸色羞红的出了宅院,进到车厢,护院师傅按着我的意思猛得一阵敲锣,附近的乌泱泱的居民,有商贩,有世家,大伙上前来,护院师傅大声喊道:“内院正房走水了,大伙帮帮忙啊!”

大伙住在一起免不了四邻相助,纷纷提了水桶就往正房跑去。

推门进去,一男一女衣衫不整,女子的肚兜还挂在男子腰上。

许多人挤在门口看热闹,有明眼人大声吆喝:“这不是李巡抚家的庶女!”

也有人调笑两句:“如今程侍郎之子倒这般风流了!”

一时间两人羞得脸色若初夏的太阳,滚烫炙热。

我在远处车厢中挑帘看着,“走吧!”

马车滚滚,驶向田庄。

这几天兵部侍郎和李巡抚家的龌龊事风头无两。

李瑭一巴掌扇在李倾烟身上,孟言芸赶紧拉住他,李倾烟流着泪狠狠的看向李瑭,“我丢人就丢人吧!正好我还想嫁给程郎。”

真没想到李瑭却是宠爱极了李倾烟,“烟儿,你知道那程惟怀是个什么人吗?纵然我爱慕虚荣,也不愿你跳进火坑。”

“父亲,你成全女儿吧!我就嫁他,实话告诉你,我肚子里早就有程家骨头了!”

李瑭呆呆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木然的看着李倾烟。

“我……应你了,只要程家来提亲,我同意就是了。”

等了许久,程家没有来人,却传来程家与郡王嫡女刘茹贤结亲。

李倾烟哭得死去活来,肚子越来越大眼看遮不住了,李瑭让府医写了坠胎药方,愣是把五个月大的婴儿打了下来。

打下来后还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,哭了两声就没了动静。

李倾烟诞下婴儿后,出现血崩状况,府医吓得魂飞魄散,用尽毕生所学也没能挽留住她将息的生命。

随着李倾烟死去,李瑭彻底和程家结了仇。

我正在吃着饭,听到小五向我报信,“小姐,那李家庶女生了死婴后,没了。”

我停下筷子,嘴角不知觉上扬,“没了就没了吧!可怜那个没正型的婴儿了。”

孟言芸成天哭哭啼啼,李瑭一开始还哄她,后来渐渐厌烦,沉醉在春满园的温柔乡里。

兵部侍郎程度需总是受到李瑭明里暗里的掣肘,一封奏章连带着诸多证据上报给圣上。

当今圣上一看,李瑭收受贿赂,买官晋升,又参与柳家事件中,诬陷忠良,官官勾连,罪不可恕。

一怒之下,判李瑭及其族家抄家流放。

我在母亲和离时,归给柳思眉,名字也改为柳觅儿,是以自立女户,没有受到李瑭事件的波及。

等流放那日,我特地穿了新襦裙,挤在人群前面,看向狼狈不堪的李瑭,他半百的年龄一夜间却满头银发,佝偻着身子看向我。

我明艳艳的咧嘴笑着,他吃惊的呜咽两声,“觅儿,觅儿。”

我的目光尽是恶心,在他经过我身边时,屏住呼吸,不去闻那污浊的气味,“父亲啊!乌头碱害得我和母亲真惨啊!”

李瑭瞳孔一震,嘴唇颤抖张了又合却说不出话来。

孟言芸也跟着一起流放,她长得如花似玉,又媚态横生,也能想到一路上该是怎样惊心动魄。

到我二十一岁时,在后山救了一个男子,他长得俊秀温润,胸口中了一箭。

我找郎中给他医治,他也顺势就在我庄上休养。他与我养伤相处的两个月中,逐渐对我产生了好感。

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,自重生以来,我斩断情丝,只为复仇活着。

等到他伤好之后,与我依依不舍告别。

我依旧每天看书,练武,陪着母亲柳思眉下棋,散步。

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。

不多时收到一封信件,外加一个食盒,打开来看,里面是我曾经顺口提的樱桃煎。

捏一口放进嘴里,甜甜酸酸的,还有一股淡淡果香。

我不顾形象的把整盘吃了干净。

又过了几日,来了一封信件,是我心心念念的史记孤本,我看得入了迷。

再等了几日,他托人给送来了几本杂记和一方端砚。

我很喜欢,常用来研墨写字。

我们之间来来往往的信件盛满一个大木箱子。

等我回过神来,才发现周遭都是他送的东西,我坐着的狐毛坐垫,我用的湖笔徽墨,我穿得绸缎锦裙,我喝得桃花酿,我看的杂记孤本,就连我出行时那豪华的座驾,也都是他派人送的。

我的生活中都是他的点点滴滴,我惶恐,不敢接受。

等他再来信件,我就不回了。

一个月几乎每隔两天会收到他的问候信,我都是拆开后笑着看完,放进木箱里,就是发怯不敢回复。

他终于等不到我的回信,骑着骏马来到庄子上。

我正在书房心不在焉的翻着书籍,一挑帘,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青草气息抱住我。

我在他怀里蜷缩的紧紧的,不敢有一丝动作。

双手轻轻推开,“三皇子,我们不要逾矩。”

是的,我救下的男子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龙裕。

他被太子暗地里追杀,胸口被射了一箭,是我救下了他。

“你为什么要拒绝我?你可知道我的心思,除了你谁都不要。”

我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模样,忍住想要摸他脸颊的冲动。

“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,你能做到吗?”我双眸温柔的看着他。

他鬓角整齐,束发绾髻,身着白色锦袍,一身风流倜傥。

“我可以做到。”他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
“如果你坐了皇位,成了圣上呢?”我心底有些苦涩,眼里腾起一层水雾。

“我封你做皇后,可好?”他有些兴奋的说着,顺势双手钳制住我的肩头。

我不舍的深深凝望着他,“我不愿,既不愿束缚在宫墙之内,也不愿与她人分享你的怜爱。”

我就泪眼朦胧的望着他,望到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,终于松开我的双肩,失魂落魄的走了。

一年之后,太子失德,醉酒调戏圣上刚纳的妃子,让圣上正好碰上,太子衣衫松垮,正抱着晕晕乎乎的妃子狂啃着。

圣上为正视听,起了废除太子之心,太子知晓后,不知悔改,竟然联合外邦起兵谋反。

三皇子龙裕带兵平叛,活捉太子押送到大梁国京都。

圣上将太子终生圈禁在太子府。

经过一年多磨炼,最终三皇子龙裕封为太子。

我知晓此消息后,假装镇静的看着书籍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夜我和蜡烛一样垂泪到天明。

龙裕后来做了圣上,他娶了皇后,也纳了几十位嫔妃。

我还是孤寡一人与青灯为伴,等我五十多岁的时候,母亲柳思眉病逝离开了我。

我一个人就在庄上生活,看日出,看日落,有时候会想起李瑭,李倾烟,孟言芸。

也会想起龙裕,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,直到某一天,我出门到邻村私塾讲授文章,遇到同样孤身的吴寻。

他自梧桐树下伫立着,衣袂翩翩随风起舞。

“你一个人吗?我陪你。”他温柔的说着。

我点了点头,他慢慢的向我走来,晨光中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……

更新时间:2025-01-24 20:55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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